我还是第一次和这么多人对峙,拿着木刀的双手在不住的颤抖。
面前的男人轻蔑地看着我,不屑地将手中吸了一半的烟随手丢到地板上踩了踩,缓缓从嘴里吐出几个字:“小子,本大爷陪你玩玩吧。”随后变面露凶相地举刀向我疾驰而来。
我的头脑中不断闪现着被他轻而易举刺中的恐怖画面。以至于想抽身闪躲,腿却不听使唤。我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冲到面前,任他宰割了吗……
“不,不行。不能就这样被击中,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抵挡住他的攻击。”我默念道,看向手里的刀。心想:它虽然是木制的,但也并不完全是一个摆设。这种道场木刀材质都很优秀,抵挡一两次攻击应该不在话下,所以在一两个回合内分出胜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如果能挡下第一击或许就可以利用常青流的上段式来反击伤到他。
那个男人并没有打算给我思考的时间。他已然举刀向我劈来,短刀切开空气发出“嗖!”的声响。虽然我的剑技没有练得像姐姐那样如火纯青、游刃有余,但是也算是有些基础的。所以短刀的落点对于严阵以待的我绝对可以判断个八九不离十。
“bang!”虽然我用木刀招架住了他的攻击,但异常锋利的短刀也差点将我唯一的武器劈断,同时我也感受到了那个男人极强的力量。在我想在抽身的同时抽回木刀反击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柄短刀深深嵌进了我的木刀,没有立刻被我抽回来。这当然给了他足够的反应时间,他猛地提膝,攻击到了我的腹部,又一侧踢将我连带木刀一齐狠狠地踢飞了出去。
“咚!!”我重重地跌在了地板上。一时间五味杂陈,腹部如刀绞一般疼痛,而后背则像折断一样动弹不得。
“就只有这两下子吗?!这样来看,你小子还是乖乖把那破刀交给本大爷为妙啊,这样本大爷还可以考虑饶你一条小命!哈哈哈哈哈哈!…”男人奸笑着缓步靠近倒地的我。
“不…不可能。我绝…不会放弃…我…要守住…这里。”我强忍着剧痛,用尽最后了一点力气将手中紧握的木刀掷向那个男人。
我这最后的奋力一击对于面前的男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绵软无力丝毫没有速度可言。毫不夸张的讲,五岁的孩童投出的石子都有可能比我更具威慑力。
想都不用想,那个男人只是微微一个侧身便轻而易举的闪了过去,随后“优雅”地撵起木刀的“刀刃”随手一甩,便甩出了道场。
“这个样子可不好喔。” 男人冲我摇了摇手指。“反正早晚要被那个大人拆掉改成酒馆,不如现在就给我把这个破地方砸了!上啊!小的们!!”
他身后原本站的整整齐齐的喽啰在得到命令后瞬间散开,随时准备毁坏这个道场。
突然,“唰”的一声那柄被甩出去的木奇迹般地飞了回来,打在了那个男人的后背上,落在了男人脚边。
“呜啊!!”那个男人被打了个趔趄,在发出了一阵惨叫后,放弃了攻击我的念头猛地转过身去。我也趁机爬到较为安全的地方,暂时没有了生命威胁。
“是哪个混蛋!滚出来!”他大骂道。
“吾可没有听说要有’客人’来这里拜访哦…”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道场外面传来。这声音犹如小鸟鸣叫一样婉转动听,又像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点燃的火焰般将我的希望重新点燃。
道场里鸦雀无声,有只有缓缓的脚步在道场里回荡,“噔…噔…噔…”
没错!就是她!名为织田信长的家伙。只见她穿着宽松的睡袍,披散着飘逸的秀发,头上依然顶着那款印有金色樱花图案的奇怪帽子,抱起肩来慵懒地站在了他们面前。
“区区一个该死的小鬼胆敢坏老子的好事?!小的们赶紧给我把他拿下!”男人挥舞着手中的短刀气急败坏地大嚷道。
刚才一时间有些被吓傻喽啰们听到了男人的命令才清醒了过来,一瞬间就把信围在了中间。
“喂哟~这个小妹妹好可爱喔~嘿嘿嘿…要不要陪我们玩一会儿啊?”其中一个胖子色色地盯着信,一只手还不忘向她的肩膀摸去。
可是他们并没有注意到信的表情在慢慢的变化: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逐渐地变得凶狠。深红的瞳孔散发着恐怖的火光。
“咚!”突然,信用一记毫无征兆的上勾拳将面前这个企图猥亵她的胖子打了个措手不及,又在击倒胖子的同时顺走了他手中的木棍。其余的人大惊失色,纷纷放弃了原有的邪念举起手中的棍棒准备攻击。但是这些喽啰怎么可能是信的对手,不出几个回合便被她打的满地找牙。
“根本不够看的…这种水平也敢来吾的地盘闹事么?一百条命都不够吾砍的…”信扛起手中的棍子侧目嗔视着那个皮衣男人。
男人笑道:“哼,小鬼。你似乎看上去比那个家伙强一些。”
信强忍着怒气,用棍子指着男人压低声音说道:“吾马上就回赐给汝一个体味吾实力的机会,不要着急,乖乖等着就好…”一字一句都在透露着杀气。
话音刚落,信便以迅雷之势向男人发起猛冲,别看她身材娇小但移动速度却异常的惊人。仿佛一眨眼之间便杀到了男人面前。
“唰!”信凭借速度优势率先用武器向男人侧面发起进攻,虽然只是一根木棍,但也打出了刀具的气势。她挥动武器的速度之快让我有些眼花缭乱,攻势之猛让我看得目不暇接。这种剑法放弃了一切的常规防守策略,将所有的精力全压在进攻上,和我们的常青流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流派。
男人面对如潮水般的攻势,只得不断的格挡躲闪着。但在他手中的兵刃终究是铁器,在几回合无休止的进攻后,“啪”的一声,信手中的武器断掉了,但她并没有因此束手无策,而是发现了落在地板上的木刀。
男人抓住了这一次“来之不易”的机会,向信的脑袋砍去。她自然很轻松地躲了过去,但她头顶上的帽子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那顶可怜的帽子被一刀砍飞了出去,上面的金樱花也被砍出了一个大大的裂缝。
好在信毫发无损,并且在向下躲闪的同时捡起了地上的木刀。似乎她对自己的帽子被这打坏一点深恶痛绝,在看了一眼被打翻在地的帽子后,她紧锁着眉头说道:“知道汝为何能挡住吾的进攻吗?那只是吾的目标不是汝罢了。”
“少口出狂言了,小鬼!目标不是我?那是什么?”男人发问。
“当然是!这个!”信挥刀,木刀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绯红的轨迹。再次击打在男人防御的短刀上,但是这次折断的不再是信的武器。
“dang!”男人的短刀被一分为二。
信再次挥刀,但是这一次我不再能看清木刀的轨迹,能看清的只是被打的体无完肤的皮衣男人。
在男人“咚”的一声倒地后,信丢掉木刀转过身向我走来,表情又回复了之前的阳光,她笑道:“贤,汝还好吧~这次汝被修理的很惨呀。好在吾及时出手,这次就算吾的一场即兴表演,不用感激涕零哦!啊哈哈哈哈哈哈!!”
道场里回荡着,她那完全不像女孩子的放荡不羁的笑声。
我勉强的坐起来,心里的那块石头也终于放下了,长吁了一口气,问向笑得正灿烂的信,“刚才就一直想问,你刚刚那凶猛的剑法是什么来头?”
“刚才吗?”信止住了笑,用手扶着尖尖的下巴,好像在想些什么。
“没错!就叫魔王剑法好了!”
未完待续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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